这是一场从纽约中心到广阔的美国中央腹地，一直延伸到好莱坞的奇幻冒险。

1963年9月24日，安迪•沃霍尔踏上了他的第一次跨美公路旅行。目的地洛杉矶，那里即将举行他的猫王和伊丽莎白•泰勒肖像画展。

作为安迪的资深粉丝黛博拉•戴维斯，在研究安迪的生平和重要时刻的过程中，意识到这次旅行，虽然在大多数的沃霍尔传记中以脚注形式出现，实际上却是他人生中的关键时刻，旅行之后，安迪彻底变成了一个酷炫的、如斯芬克斯般的人物，再一次重新定义了他的自我形象和人生轨迹；同时，这次旅行也是一个窗口，透过它可以看到美国20世纪60年代正在经历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2012年9 月24 日，为了真正了解这段重要时刻中的安迪，戴维斯来到安迪当年位于莱克星顿大道的别墅，从这里出发，沿着安迪当年的路线开启了自驾之旅。

作者重走安迪之旅的这一想法，起初还很模糊，直到在一本关于沃霍尔的大事记中发现了那次横贯美国之旅的各种收据，每张收据都讲述了一个故事。其中还包括盖有纽约港务局邮戳的卡片，上面记录了他离开纽约的具体时间……

安迪•沃霍尔的那辆福特猎鹰汽车如同一架时间机器，将读者带回令人兴奋的60年代，让我们得以追随着他的旅程，展开了一场时间与空间、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漫游：从66号公路到加利福尼亚沙滩，从德州狭长地带卡车休息站到贝弗利山庄的豪宅，从圣塔莫尼卡海滩到阿尔伯克基的自助拍照机，一路旅行的安迪•沃霍尔与丹尼斯•霍珀、杜尚、杜鲁门•卡波特、彼得•方达、伊丽莎白•泰勒等各界名人展开了交往，同时，他还大量接触了主流之外的文艺青年们，比如地下电影制作人、新锐艺术家、诗人和嬉皮士等等，他们每个人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本书以这次旅行为切入点，不断穿插回溯安迪•沃霍尔成长中的重要片段、家人朋友的相处，以及艺术思路突破的各个阶段等，既是安迪•沃霍尔的精彩传记，也是关于波普艺术世界的一本有趣读物。

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

画家、电影制片人、作家、媒体大亨、潮流引领者，视觉艺术运动波普艺术的倡导者和领袖，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在21世纪的今天仍炙手可热。

安迪•沃霍尔一直致力于将日常生活引入艺术殿堂，其作品中经常出现名人肖像与日常事物，包括美元、可口可乐以及梦露、猫王、毛泽东头像等等，最具争议与代表性的坎贝尔汤罐头系列曾轰动整个艺术界，其作品风格及其艺术理念至今仍在影响着当代艺术与商业设计。安迪•沃霍尔参与了丰富多样的艺术创作，除油画、绘画、摄影、雕塑外，他还是一个高产的电影制片人。其对摄影、电影以及导演的理念远超其所处的时代，代表作如《帝国大厦》《切尔西女郎》等，为后来巨大的独立电影产业奠定了基础。艺术评论家将沃霍尔称为“时代最伟大的镜子”，认为沃霍尔抓住了20世纪70年代美国文化中不可抗拒的时代精神。

黛博拉•戴维斯（Deborah Davis）

传记小说家，曾担任多家著名电影公司的剧本分析师、编辑以及执行官。著有多部著作，其中《主宾：布克•华盛顿、西奥多•罗斯福与震撼全国的白宫晚宴》（Guest of Honor：Booker T. Washington，Theodore Roosevelt，and the White House Dinner That Shocked a Nation）获得了著名的菲莉斯•惠特利奖（Phillis Wheatley Award），被评为“2013年历史上最好的作品”，并提名美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形象奖。《安迪•沃霍尔的公路旅行》是她的新作。

引　言

序　曲

Ⅰ　蓄势待发

1

森街太小太窄了，能给予的机会很有限。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安迪决定：要出人头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出去。

2

他勾勒出一个打扮时尚、泰然自若的女性，坐在梯子顶端，而纽约城就在她的脚下。这是他对自己充满希望的新状态的感受。

3

安迪熟悉广告业和大众媒体，家里堆满了报纸和杂志。

4

在《金色玛丽莲》中，这位举世闻名的性感女郎，有着彩色眼睛和嘴唇，披着一头金发，漂浮在深金色的背景上。

5

波普未必就是阳光灿烂、诙谐风趣的艺术，可以而且也应该有阴暗的一面。安迪心领神会，创作了《客机 129人遇难》。

Ⅱ　人在旅途

6

安迪急于使用他的新玩具，但不知道怎么操作。“如何调焦？”他不停地询问他的电影制片人朋友们。

7

福特猎鹰是汽车行业对波普艺术的回应——对最普通物品的革命性重新解读，它彻底改变了人们对小汽车的看法。

8

汽车在流行音乐的节奏中一路奔驰，上下颠簸。在圣路易斯东部，他们仍有可能听到安迪在家听的歌曲。安迪喜欢听女歌手组合的歌，关于悲欢离合、恋爱与分手（对一个 35岁的男人来说未免太幼稚了点）……

9

只要看到路边餐馆外面停靠有几辆大卡车，你一般可确定这家的咖啡味道肯定不错，也许还有其他美食，因为长途卡车司机们知道停在哪儿吃饭。

10

汽车旅馆、餐馆、加油站和旅游景点的广告牌快速地从车窗外一闪而过，就如快速闪动的幻灯片展览一样。

11

当他凝视天空，电线杆、电线和路标的模糊影子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时，突然想到“一旦‘拥有’波普，你就永远不会再用同一种眼光来看待视觉符号。而一旦你用波普艺术看待美国，美国也会变得不一样”。

12

“66号公路是个巨大的溜槽，这个国家一切松垮的东西都沿着它滑进了加州南部。”一位历史学家嘲讽道。而安迪到达时，却毫无这种愤世嫉俗之感。

13

安迪已经开始爱上“好莱坞”（这是他对洛杉矶所有地方的统称）的一切了——色彩、灯光、风景、魅力、电影明星，甚至粗俗。该如何利用这片景色以及由此激发起的激情呢？他的脑中逐渐涌现出一个想法：绘画已经过时，自己真正想做的是电影。

14

每个人都认为内奥米很可怕，但惊讶的泰勒第一个承认，无论是镜头形象还是精神上，内奥米都是那个完美的简。

15

安迪认为自己“爱好交际，渴慕知己”，然而真正的亲密关系似乎总是在躲避他，这让他困惑不已。也许最好接受孤独一人的事实。

16

安迪和杰拉德碰巧在博物馆外面的花园中举行的鸡尾酒会上碰见了杜尚本人。

“我和安迪就像两个激动不已的孩子，又蹦又跳地围着马塞尔•杜尚。”杰拉德回忆道。

17

“在 1英里之外的 91号公路上，你就可以看到拉斯维加斯，你看不到建筑、树木，看到的只有各种各样的标志牌。但是，这样的标牌呀！它们高然耸立，它们在旋转，它们在摇曳不定，它们化作各种造型翱翔天空。在这些标志牌面前，艺术史上现有的词汇都显得苍白无力。”

Ⅲ　旅途归来

18

“这是银色的完美时刻。银色代表未来，代表太空，宇航员穿的就是银色服装……银色也是过去，银色的屏幕，好莱坞女演员就在银色背景之中拍照……或许更重要的是，银色就是自恋，镜子的背面就是银色。”

19

第二天早上，诸多愤怒的朋友几乎打爆了安迪的电话，责问为什么不邀请他们参加派对。突然之间，工厂变成了纽约最火最酷的目的地。安迪就是这个

社交圈的中心。

20

“沃霍尔耸耸肩，转身去了另一地方，此时我们才恍然顿悟他的才华。他怎么能如此正确呢？”

致　谢

注　释

序 曲

1963年9月24日

透过莱克星顿大道联排别墅的窗口，安迪•沃霍尔看到一辆黑色福特猎鹰旅行车停在路边。抓起他的“必需品”——几十本杂志、一台新购的宝莱克斯（Bolex）摄像机（这玩意儿他还不怎么会操作呢）以及他的燕尾服，安迪吻别了母亲，跑下台阶，钻进车里，踏上了他的第一次跨美汽车之旅。目的地是洛杉矶。在那里，欧文•布卢姆（Irving Blum）的费鲁斯画廊（Ferus Gallery）即将举行安迪的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和伊丽莎白•泰勒的肖像画展。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 9月，安迪•沃霍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当然不是酷酷的银发斯芬克斯和出入各种交际圈中的大红人，那是后话。20世纪 50年代的安迪还是一个成功的插画家，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是那些独具特色的鞋子、小天使和花朵的商业艺术画。但是 60年代闪亮登场的则是一个全新的安迪，一个严肃创作的画家和拍摄实验电影的先锋人物。1962年，那些富有争议的《坎贝尔汤罐头》让他一举成名，跃身迈入轰动一时的新艺术“波普”运动的前列。然而在那时，安迪依然穿着破旧的斜纹棉布裤和脏兮兮的球鞋，仍然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优雅迷人”“慷慨大方”“为人随和、性格外向、讨人喜欢而且精力充沛”的“遢安迪”（Raggedy Andy）——一种永远热情洋溢地对待生活的少年形象，尽管当时他都已经 35岁了。

自孩时起，安迪就对好莱坞充满向往，但从未去过。他酷爱画名人肖像，如丽兹（即伊丽莎白•泰勒）、猫王埃尔维斯、玛丽莲 •梦露、马龙•白兰度、特洛伊，这些如雷贯耳的大牌偶像的肖像。如今，安迪正在向西前进，前往他的圣地。比费鲁斯画展还要让他兴奋的是，他的新朋友丹尼斯•霍珀（Dennis Hopper，演员以及初露头角的艺术收藏家）和妻子布鲁克•海沃德（Brooke Hayward，好莱坞制片人利兰•海沃德和女演员玛格里特•苏利文漂亮的女儿）许诺过，等他到洛杉矶后，要为他举办一场名副其实的“电影明星派对”。与霍珀夫妻及其名人朋友们一起喝鸡尾酒的日子就定在 9月 29日星期天，因此安迪的横跨全国之旅只剩下 4天半的时间。

日程安排如此紧凑，在可以乘飞机旅行的时代为什么还要开车呢？“这是一个跨美驾车旅行的美好时代。”安迪解释道，“我想亲眼看看美国。”的确，他对纽约和洛杉矶之间的自然风景充满好奇，不过他也的确害怕坐飞机。自从 1961年备受关注的飞机事故——迈克•托德（伊丽莎白•泰勒当时的丈夫，好莱坞经理）坐飞机失事身亡后，安迪的母亲曾（带着浓重东欧口音）警告说 :“许多大人物都会死在天空上！”留在地面似乎是安全的选择，就是有个小小的麻烦：虽然安迪喜欢汽车，也喜欢画车，却不会开车。

安迪自有办法，他找来了三个朋友陪他一起旅行，其中两个有驾驶证。韦恩•张伯伦（Wynn Chamberlain），一位和蔼可亲的画家，是首要人选。因为他有一辆福特旅行车，这可是重中之重。另外两位朋友中，一个叫泰勒•米德（Taylor Mead），是一位爱搞恶作剧的演员，目前正在激动人心的地下电影圈寻求出名之道；另一个叫杰拉德•马兰加（GerardMalanga），安迪英俊潇洒的新助理，还在读大学的胸怀抱负的诗人。

揣着一张信用卡，安迪和他的朋友们出发前往好莱坞。司机韦恩和泰勒坐在前排轮流开车，杰拉德陪着安迪坐在后排。躺在汽车宽敞的座位上，听着震天响的收音机音乐，安迪心想：“这趟旅行会充满乐趣！”后视镜映射着曼哈顿的高楼大厦，前方是宽敞的公路，安迪充满乐观地踏上了这趟要带他穿越 21个州的旅行。心中思绪要辗转几番呢？怕是无人知晓！

▼展现了1963年的66号公路，普及波普艺术，吸引读者去了解那个疯狂时代广告与艺术之间的碰撞。

——《书页》

▼ 作者黛博拉•戴维斯帮助我们重新定义了那个令人振奋的时代，极具冲击力

——《波士顿环球报》

▼ 通过轻松活泼的生活故事透视美国波普艺术的历史，读起来非常有趣。

——《华盛顿邮报》

▼既是安迪•沃霍尔的个人经历，也展现了美国60年代的历史。

——《芝加哥论坛报》

▼ 戴维斯的文字极富时代精神，带领读者进入安迪•沃霍尔的艺术世界。语言明快、活泼和容易理解……关于波普艺术世界的一本有趣的入门读物。

——《出版人周刊》

▼ 虽然这是 一种令许多人吃惊，肯尼迪和沃霍尔在脱节时代并非不相关的。两人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成为文化英雄——那种为大众界定现实的力量，不管其现实是为大众喜爱抑或憎恨。

——美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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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波普气质的精神探索，60年代美国文艺界的百科全书 ：

先锋艺术、66 号公路、好莱坞、拉斯维加斯、明星秘闻、时尚工厂嬉皮士与反文化运动

【名人推荐】

书中有很多关于安迪的迷人细节，是甚至连我也不知道的。

——帕特•哈克特（安迪的密友、合著《安迪•沃霍尔的日记》等）

一旦你用波普艺术看待美国，美国就会变得不一样。——安迪•沃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