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出生于新加坡的海外土生华人、曾经担任私立厦门大学校长长达十六之久的林文庆博士,终生致力于对儒学的研究和宣扬,无论是对儒学的发展还是对儒学的传播,可说是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作者在全面深入爬梳有关林文庆的相关论著之后,在深入探讨和研究林文庆的儒学思想的基础上,形成本书。本书分章节分别论述了林文庆儒学思想形成的文化背景、他乡回望心灵的原乡、林文庆儒学思想体系的构成、基督文明与儒家文明的冲撞、儒学的实践性与践行的儒者。
严春宝,山东省莒县人,哲学博士,历史学博士后,海南师范大学历史学教授。南洋学会永久会员、南洋孔教会永久核心会员。已出版《文化全息论》(与长兄严春友合著)、《一生真伪有谁知:大学校长林文庆》、Essays of Lim Boon Keng on Confucianism (With Chinese Translations)和《林文庆儒学文选译注》等四部学术专著、译著及一部诗集《愚人的黄昏》。其中,《一生真伪有谁知:大学校长林文庆》一书入选“中华读书报2010年度图书100佳”,并得到凤凰卫视中文台“开卷八分钟”栏目的推介。主要从事海外华文教育、新加坡儒学史及抗战第三战场——海外战场的研究等。
目 录
1 绪论
19 第一章 林文庆儒学思想形成的文化背景
39 第二章 从他乡回望心灵的原乡
60 第三章 林文庆儒学思想体系的构成
85 第四章 基督文明与儒家文明的碰撞
113 第五章 儒学的实践性与践行的儒者
157 后记
序一
我之认识严春宝,是林文庆种下的因缘。因为大家同样被林文庆传奇的一生所吸引,故此到过厦门、香港以及林文庆的出生地新加坡,为的是追寻林氏的踪迹;我们也都阅读过相同的书籍和数据:林氏的著作、林氏的传记以及一手或二手的文章。终于,我们在纪念林文庆的会议上相逢,犹如他乡遇故知,好像是已经认识的多年老友!
其实,我的年纪要比严春宝大得多。他的哲学博士学位,是2007年北京师范大学的。而我在美国加州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则是1980年,相差几近三十年!之后春宝到厦门大学,跟曾玲教授做博士后研究,两篇论文都和林文庆有关。其后在此基础上完成了《一生真伪有谁知:大学校长林文庆》一书,于2010年在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该书资料翔实,立场中肯,是研究林文庆必读的传记。
传记出版以后,严春宝教授对林氏的思想有进一步发掘的兴趣,尤其对林氏的儒学思想及其英文著作,于是,不断地在中国和新加坡两地,翻阅报章,造访亲友,尽力搜寻,并且编撰成书,出版以供同道分享共阅。书前有国际知名学者、儒学名家杜维明教授作序推介,亦真难得也。两书出版之后,也奠定了严春宝作为“林文庆研究专家”的地位。
浸淫于林文庆研究多年,今年严春宝又有研究新作,专门讨论林氏的儒学思想,问序于余,以余及李元瑾等,乃陈育崧前辈之后较早对林氏有研究兴趣者也。李元瑾已成钻研林氏之权威,而我多年来只写过几篇有关林氏的小文章而已。蒙春宝兄过爱,不胜惶恐,略撮数言,以述原委,权以为序。
梁元生
香港中文大学文学院院长、历史学讲座教授
暨中国文化研究所所长
序二
与严春宝博士结识是在2010年。那时他撰写的《一生真伪有谁知:大学校长林文庆》一书刚刚出版,受邀到新加坡国立大学做演讲,而我恰巧在该大学做访问学者。因为我也研究厦门与海外华人,对林文庆也颇为关注,两人相谈甚是投机,之后就一直保持联系。严博士的学识、学养都是我难望其项背的,对林文庆的深入研究和独到见解更令我折服,在新作《他乡的圣人——林文庆的儒学思想》即将出版之际,嘱咐我写篇序言,不禁倍感诚惶诚恐。推辞不果,兹提出自己研究林文庆和海外华人时所思考的一个问题,抛砖引玉,权以为序。
早在1995年,新加坡学者李元瑾博士因为感叹在厦门大学竟然“找不到一砖一瓦可以凭吊林文庆”,撰写了长文要“为林文庆向历史讨公道”。文中,李氏高度赞扬了林文庆的人格与修养,对他为厦门大学所作出的贡献与牺牲也给予了充分肯定。至于林文庆为什么在中国会遭受批评并持续受到冷落,李氏将原因归咎于他“与鲁迅的冲突和昭南时代的黑锅”。窃以为,李氏对林文庆受忽视的解释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成立,但是仅将林文庆的遭遇视为个案,则失去了用之审视海外华人与中国关系的好机会。
我们知道,海外华人在中国眼中从“天朝弃民”到“爱国华侨”的转变与中国国势积弱有密切的关系。19世纪下半叶,晚清政府面临内忧外患,在寻求现代化以自保的时候因为国库空虚,不得已将眼光转向了海外华人,冀望这些“自弃王化”,“与番民无异”的移民能够认祖归宗,出钱出力协助祖国走向富强。晚清政府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点燃了海外华人的爱国之心,不少人热烈响应国内捐款、赈灾和投资等的号召。然而,晚清政府虽然从海外华人的慷慨解囊中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最大的受益者实际上还是“国父”孙中山及其领导的革命党。因此,在清朝覆灭、中华民国成立以后,中国政府对海外华人的兴趣有增无减,对于吸引海外华人的资金也更加热衷。换言之,中国对于海外华人观点与态度的转变,实际上就是建立在上述的功利主义心态上。也因为如此,虽然海外华人已升格成为华侨,在政治和法律上恢复了中国公民的身份,不再是罪犯或汉奸,但中国人对海外移民长期以来就存有的传统偏见却并未随之消失。
我们从民国时期的期刊、报纸,如《东方杂志》《中国评论周报》等所刊发关涉海外华人的文章中,就不时看到中国政客与文人不经意地透露出对海外华人的蔑视,认为他们是拜金、没文化、落后,乃至是“丧失了华人性”(un-Chinese)的。比如,温源宁在《中国评论周报》中对林文庆的讽刺,便充分暴露出了中国文人的这种态度:
林文庆医生,论职业,是一名医师;讲兴趣,是一位学者;谈声誉,是一个商人;出于偶然,还成了教育家。实际上,他既不是医师,也不是学者,既不是商人,也不是教育家。他真正的职业,是努力成名。他想要的,就是出名……我不能保证林医生读通了埃夫伯里勋爵所选的名著,但是我却暗自怀疑,他是希望人们以为他都通读过了的。也许他通读过,也许没有。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专长,他并没有做到,甚至未能全面掌握作为专业的医学。其结果是……对于一切事物都一知半解,一种繁杂的令人头晕的知识大杂烩。你向林医生请教孔夫子的问题,他可以讲上个把小时理雅各著作里的陈词滥调。等他说完了,我们可以确信,他已经说出来他所知道的全部——也许,比他所知道的全部还要多……林医生好像什么都有,所罗门王有的他都有,只是除了智慧和——要不要我再补充一点?——知识。
就因为这种潜藏但根深蒂固的偏见,在中国人心中形成了与海外华人之间的鸿沟和壁垒,海外华人即使回到中国以后也无法逾越。身为一名在海外出生,接受英文教育的第三代海外华人,林文庆对于中国人的歧视与隔阂是深有体会与感触的。他明确地意识到虽然自己体内流淌着汉民族的血液,但并不表示回到中国后就会自然受到国内同胞的认同与接受。为了缩短与中国人的距离,林文庆努力学习中文,熟读中国历史与文化,并且研究及宣传儒家思想。1929年,他甚至英译并出版了屈原的《离骚》。当新加坡著名报人连士升询问林氏为什么会翻译《离骚》时,他的回答道出了海外华人的困境与无奈。根据连士升的记载:
他(林文庆)告诉我说,当他回国做厦门大学校长的时候,有人笑他是个峇峇 ,懂什么中国文化……那峇峇两字,仿佛一块烙铁,伤透了他的心,于是他发愤向学,努力钻研中国古籍,以便洗雪不懂中国文化的罪名。
他曾请教友人,看中国古籍里什么书最困难。人家告诉他说,中国文学里最艰难的莫如诗,中国古诗里最难懂的无过于离骚。因此,他下个决心,从事彻底研究……把它翻译出来,交商务印书馆出版,一举成名,中国学术界人士,多刮目相看,谁也不敢再把他当作不懂中国文化的峇峇了。
然而事实告诉我们,即使林文庆努力变得“懂文化”了,他依然只是个“峇峇”,与中国人还是无法完全对等的。
林文庆在厦门甚至整个中国遭受非议与冷落,当然有他个人的因素,但是也不能忽视海外华人与中国关系的大背景。我们应该认识到,由于中国人对海外华人存在的刻板印象与偏见:一方面,认为他们在物质上是富裕的,因此,像陈嘉庚般捐资办学、投资中国是海外华人对祖国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是受到肯定的;另一方面,海外华人在文化上却是贫瘠、落后的,因此,像林文庆在厦门大学推行他的教育理念,甚至大谈儒家思想却是逾矩了,当然会遭人反感。因此,我们需要为林文庆讨公道,更应该为海外华人讨公道。或许,只有当我们正视海外华人被歧视的问题,林文庆才能真正在中国的教育史、思想史、政治史上被记上一笔。
王纯强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
林文庆站立在东西方文化的十字路口上,将儒家文明与基督教文明牵拉在一起,完成了一次初步的接触或融合,不止发展了儒学,也对世界文明史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林文庆接受西方教育,是从基督教文明回归儒家文明的,他对基督文化的透彻了解是不容置疑的,他时常将儒学与基督教进行比较,以使人们能更清晰的看到二者的优劣。林文庆的儒学思想更多的是体现在对基督教文明与儒家文明的比较上,就此而言,说林文庆的儒学思想是儒家文明与基督教文明融合的结果。因此,对林文庆儒学思想研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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