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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春草木深
著名作家金仁顺《城春草木深》是“隔着时代,隔着地域遥望”、以古代朝鲜半岛为创作背景、具有古典主义审美风格的作品。既有迂回曲折的爱情故事,也有蕴藏在琴韵舞姿中的残酷凄凉;既有世情冷暖,也有人鬼殊途。语言华丽而又节制,严谨却又别致,用最少、最简洁的语言,营造最美、最浪漫的氛围和情感。
ISBN: 9787505758124

出版时间:2024-12-01

定  价:60.00

作  者:金仁顺 著

责  编:郎琪杰
所属板块: 文学出版

图书分类: 名家作品

读者对象: 大众

上架建议: 文学/小说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字数: 110 (千字)

页数: 224
图书简介

《城春草木深》是金仁顺创作的一部古典题材中短篇小说集。这些作品借用朝鲜半岛的李朝或者高句丽时期为故事背景,内容涵盖了宫廷、世家、寺院、市井、花阁等背景,包括《僧舞》《城春草木深》《未曾谋面的爱情》 等九篇,既有迂回曲折的爱情故事、古代名妓的传奇人生,也有蕴藏在琴韵舞姿中的残酷凄凉;既有世情冷暖,也有人鬼殊途,故事玲珑精巧,风格典雅旖旎,具有文学艺术的特性和深刻的思考。浪漫加异质性,让这本小说集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

作者简介

金仁顺,吉林省作协主席。著有长篇小说《春香》,中短篇小说合集《桃花》《松树镇》《纪念我的朋友金枝》等多部,散文集《白如百合》《众生》《时光的化骨绵掌》等。担任电影《绿茶》《时尚先生》《基隆》,舞台剧《他人》《良宵》《画皮》等编剧。曾获得春申原创文学奖、骏马奖、庄重文文学奖、作家出版集团奖、林斤澜短篇小说奖、人民文学短篇小说奖、小说选刊短篇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十月文学奖等。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文、韩文、阿拉伯文、日文、俄文、德文、蒙古文等。

图书目录

僧舞/001

高丽往事/019

盘瑟俚/040

伎/055

城春草木深/073

乱红飞过秋千/146

引子/159

未曾谋面的爱情/175

猿声/197

序言/前言/后记

名家推荐

金仁顺小说审美风格和审美情调是古典主义或唯美主义式的。她的小说质地非常单纯,没有现代小说常见的那种夸张的、张牙舞爪的叙述或技术游戏。她崇尚的是简单,追求的也是简单。而这种简单代表的则是她对于世界和文本的双重自信。

——吴义勤

从题材上看似乎是历史的,但金仁顺对历史题材却是采取了反历史意识的态度,她是将当代的情感纠葛移植到古代摇摇欲坠的王朝宫廷、市井生活,仿佛是把一个个物件搁在历史的香炉里熏染,物件里浸透了古典的幽香。

——贺绍俊

金仁顺是一个宿命论者。大抵是因为明了了这一点,她的人物往往显得冷静而克制,没有无谓的挣扎与反抗,看上去似乎是“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岳雯

金仁顺写的古典题材,大多是写朝鲜族的事,她一本正经地叙说,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仆役、娼妓,于生活、工作的细节处,一一都翔实可信,吃穿用度,全是史实。市井风貌、农桑耕织,全有源头。每个人的行为和语言都合乎各自的身份。所有的可信,所有的平常,都被她纳入一个故事之中,这个故事往往是有着巨大的荒诞。

——叶弥

编辑推荐

《城春草木深》是金仁顺古典题材的中短篇小说集。这些作品多借用朝鲜半岛的李朝或者特殊时期为故事背景,既有迂回曲折的爱情故事,如古代名妓的传奇人生,也有蕴藏在琴韵舞姿中的残酷凄凉。一如金仁顺小说的特点,该小说语言华丽但有节制,语句严谨却又别致,用最少、最简洁的语言,却营造了最美、最浪漫的氛围和情感,具有强烈的画面感。

精彩预览

乱红飞过秋千

越来越多的陌生脸孔出现在南原府。这些年轻人大都拥有与他们的年龄不太相称的严肃表情。佩剑的少年就更特殊些,看上去像司宪府专门进行暗访的官差。他们在城内转来转去,吊足了南原府人的胃口,最后才吞吞吐吐地泄露了此行的秘密。原来他们是受了盘瑟俚艺人的蛊惑,专程来拜会香夫人的。

“啊,原来如此!”

南原府人一颗心落了地。同时,意识到香夫人的传奇故事已经越走越远了,不只远到了他们的双脚没有走到的地方,还远到了他们的头脑没有想象到的地方。而这些外地人的出现,无疑又给本地的盘瑟俚艺人和写逸闻传记的书生们提供了新素材。所以大家都说,在南原府的空气中,只飘荡着两样东西:

香夫人的名气和流花米酒的酒香。

宫廷乐师就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回到南原府的,也正是他,为香夫人创作了那首后来被广泛引用的时调:

梨花月白,银汉三更,一枝春心。

唯有子规知情。

喂肥绿耳霜蹄,洗净溪边,飞身上马

砥砺龙泉雪锷,系紧腰间,一刃横插。

长久以来,大家一直对香夫人怀有敬仰之心,虽说她没正式出嫁就生了孩子,但那个男人可是汉城府来的贵族公子,更别说他那让全南原府的女人神魂颠倒的相貌了。香夫人被男人抛弃之后没像别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头不梳脸不洗,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说来也怪,她比做姑娘的时候美艳了许多,明丽照人。曾经有一个风度翩翩的三品官从香榭出来,离开南原府前,到流花酒肆喝了几碗流花米酒。全酒肆的人都拿相新姑爷的眼光打量着三品官,私下议论这位会不会成为久驻南原府的贵客。三品官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他的视线却不知道在虚空中向着谁,丢了魂儿似的,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息,连加了几次流花米酒,最后一碗酒,他酒醉的胳膊已经端不起来了,他用指头在酒里画像,然后盯着那碗酒,轻声喟叹:“狐狸精啊。”

这话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流花酒肆的老板试图让别人相信,是他的米酒让三品官欲罢不能,五迷三道。他的流花米酒是酒中奇品,是女人中的女人,是比香夫人更神奇的狐狸精。结果他差点儿被南原府人的嘲笑声淹死。

“香夫人毕竟是香夫人”,南原府人几乎每天都要这么感慨几声。不停地有男人去香榭拜访她,每个能被请进门去的男人要么有吓死人的来头,要么有吓死人的财富。男人们都被香夫人弄昏了头了,南原府也被香夫人弄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多亏了宫廷乐师,他的时调让南原府人恍然发觉,说来说去,香夫人和花阁里的女子们也没什么两样儿嘛,都是人尽可夫的货色。

宫廷乐师是因为眼睛生了白翳才告老还乡的,这个骄傲自大的艺人回到故乡以后,发现根本没人在乎他曾经在王宫里待过二十年的显赫经历。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个叫香夫人的身上。

宫廷乐师年纪大了,他不想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白花钱,比较起肌肤相亲,他更中意流花米酒对他胃肠和精神的温柔抚慰。

有一天,宫廷乐师在流花酒肆见到一个少年,从装束上看,他即使不是贵族子弟,也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乐师尽管老眼昏花,也仍旧能从慑人的华彩剑光中,看出少年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宝剑。

少年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用这把宝剑在酒桌上乱写乱画。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说,或者试图阻止他的行为。少年画写够了,用剑把桌面像削树皮那样削了下来。然后他喊伙计结账,扔下的银子粗略一看也够买十几张桌子的。

“香夫人就像个金夜壶,”宫廷乐师对坐在身旁的一个酒客感慨,“连这种毛儿都没长全的小家伙,都想对她脱裤子。”

正往外走的少年顿住脚步,扭头找到说话的人,右手执剑,如飞起的白鹤般朝宫廷乐师刺了过来。

当时是上午,酒肆刚开门不久,酒客们大多还头脑清醒。几个机灵些的人扑上前去拉住了少年。宫廷乐师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剑尖只差半尺就要刺进他的胸膛。

少年被人劝解着拉下楼去,他在楼梯口回过身来,甩掉按在他肩头的几只手,用剑尖指着宫廷乐师说:“你的舌头像花园里的杂草,早晚会被人割下来。”

他的眼珠黑漆漆的,纯净而又冰冷。

宫廷乐师不知是气还是怕,浑身哆嗦了好长时间,连喝了三大碗米酒压了惊,才能重新开口说话。

“这个家伙是从哪里来的,谁告诉他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在王宫待过二十年的乐师?”宫廷乐师把桌子拍得嘭嘭响,“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

那天下午宫廷乐师开了好几坛酒,自己喝,也请别的酒客们喝。第三坛酒拍开泥封后,乐师把酒肆挂在墙上当作装饰物的一面小鼓拿了下来,客串成了盘瑟俚艺人,说唱起故事来。他把这些年来在汉城府听说过的风流韵事、奇谈怪闻,编成故事说唱起来,故事里的小丑、恶人、贪财鬼、下贱胚,统统称作“香夫人”。

宫廷乐师的说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从此以后,他一发而不可收,每天中午都要在流花酒肆来上一段儿。流花酒肆的门前人潮涌动,许多下田种地的男人会在中午时分赶到流花酒肆,一边往嘴里塞饭团儿,一边听宫廷乐师说唱故事。

一个月后的某天夜里,宫廷乐师失踪了。他的家人找了好几天,最后在山中发现了他。宫廷乐师被人绑在一棵枫树上,头顶上方,他的舌头皱皱巴巴地被一颗大银钉钉在树身上,要不是他那个心细如发、对金银尤其敏感的儿媳妇,大家还以为那是一片枯树叶呢。宫廷乐师追求了一辈子的体面,临终时却一丝不挂,他的全身上下涂满了蜂蜜,蚂蚁密密麻麻地覆盖着他,仿佛他身上穿着一件自己会动的衣服。

宫廷乐师的家人把体无完肤的亲人放到了担架上面,那个干枯的舌头连同钉着它的银钉从树上被拔下来后,放到了他的嘴边,冷眼一瞧,好像是宫廷乐师自己恶作剧,从嘴里吐了什么东西出来了似的。

宫廷乐师的家人在中午集市交易最热闹的时候从谷场上穿行而过,抬担架的四个男人鼻孔里塞着棉花球,表情严肃。跟在后面的几个女人把头埋进胸前,用手捏住了鼻子。她们的哭泣声因此而增添了很多起伏。

谷场上的人们涨潮般从道路两边涌过来,跑得最快的那些人到了宫廷乐师的身边后返身想退回去,但后面的人群早已组成了人墙,挡住了他们的回头路不说,还像波浪一样把他们不断地往尸体的方向冲挤过去。

很多人忍受不住尸臭,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宫廷乐师的家人在夹道的行人形成的胡同中间,声势浩大地一直走到南原府官府大堂的门口。两个男人轮番敲惊堂鼓,鼓敲到第五番时,侍卫官兵才把他们带进去。南原府使大人坐在桌子后面,打着呵欠。抬进来的尸体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个就不必抬进来了吧。”

“这可是在王宫里尽职尽责地做了二十年的乐师啊,”宫廷乐师的家人气愤地说,“他演奏了多少让国王都感动得流下泪水的美妙音乐啊。”

“说的好像你参加过王宫宴会似的——”南原府使大人哼一声。

“乐师大人告老还乡,竟然得了这样悲惨的下场,人神共愤,”宫廷乐师的好几个家人抢着说话,“大人,您一定要过来亲眼看看尊贵的乐师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活着的人虽然是千姿百态,死去的人却都差不多少。”南原府使大人坐在堂上皱起了眉头,命左右两边的差人扇起了扇子。

“味道真是够呛啊。”府使大人说,“先把他抬出去吧,这么重的味道,弄得我没法儿听清你们说什么。”

官差们招来抬担架的雇工,让他们把乐师先抬到门口放着。

“都是香夫人那个贱人做的好事。”宫廷乐师的家人说。

“香夫人吗?”南原府使沉吟了一会儿,“一个女流之辈,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即使不是她亲手行凶,也是她在背后主使他人做的恶事。”

“他人又是谁呢?可有证物?”

“乐师在王宫里二十年——”宫廷乐师的家人呆怔了片刻,“他的音乐才能得到两位主上的欣赏——”

“好了,”南原府使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头,“乐师生前是在王宫司职,一待就是二十年,何曾有幸。你们是想要我上书国王,为他追加哀荣吗?”

“我们要求大人法办凶手,以慰亡灵。”

“这个自然,”南原府使双手撑着桌面站起了身子,看了看左右差人,“那么,你们就辛苦一下吧,查查是哪个胆大妄为的,竟敢加害——连主上都欣赏的宫廷乐师。”

左右差人刚应了一声,宫廷乐师的家人就高声叫了起来。

“凶手的身份不查自明,分明是香夫人报复杀人。”

“香夫人为何要报复杀人呢?”

“乐师曾经在流花酒肆说唱过一些故事,香夫人做贼心虚,以为乐师在影射自己,故而报复。”

“乐师在王宫司职多年,怎么会干出盘瑟俚艺人的勾当?他说唱的故事与香夫人又有什么关系?说起流花酒肆,我倒听说过有一个佩剑少年曾与乐师起过争执,而且说了些和舌头有关的话吧。”南原府使想起什么,自顾自地笑了笑,“这个少年是香夫人的爱慕者,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正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天王老子也敢拼命的心情吧。你们去查查这个年轻人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他一个月前就离开南原府了,” 宫廷乐师最年轻的侄子冷笑了一声,“现在查他,不是大海捞针?”

“所以说嘛,你们不要以为官差好当,”府使大人说,“大海捞针啊,你们想想,那有多么艰难。”

“大人不要再说笑了,”乐师的儿媳妇跳了起来,“大人如此袒护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不就是因为跟她不清不白嘛!”

府使大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盯住出口不逊的两个人,手从桌面上撤回,身子懒洋洋地向后一仰,重又坐回到椅子中去,慢慢说道:“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跟她不清不白的?”

“叔叔失踪以后,我们白日黑夜地寻找。在他失踪的第二天晚上,香夫人——那个贱人的马车曾到过大人官邸的偏门,她家的马车是花梨木打制的,拉车的两匹马毛色像白缎一样,即使在黑夜里也认得出来。我亲眼看见有人从车上抬下去一个大箱子后,马车就离开了。天亮前我从偏门经过,又看见香夫人的马车停在那里,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出门后,被马车拉走了。”

“你从宫廷乐师那里得了说唱盘瑟俚的真传了吗?故事编得有板有眼的。”府使大人笑了,“香夫人的马车,坐的就一定是香夫人?披斗篷的人你看见了她的脸吗?”

“不用看见也知道是她——”

“南原府天天都在说香夫人,尤其是这位乐师大人,”府使大人说,“但真正见过香夫人的人又有几个?”

“大人这是想搅浑了水,放跑那个贱人吗?!”

“祸从口出。”府使大人盯着乐师的儿媳妇,“想想你的乐师公公,如果不是他在流花酒肆胡言乱语,他会有今天吗?”

“我是——”乐师儿媳妇的目光退缩下来,“总不能让乐师白死吧——”

“那是,人命关天!”府使大人看了看下边分左右两排站立的官差,“最大的疑犯是在酒肆里和乐师口角过的少年,你们想办法把他缉拿归案。”

府使大人把话扔下,退堂走了。

官差们为了追捕那个少年,寻找他的线索,整天泡在流花酒肆里。乐师的家人抗议过几次,官差们说,那个少年如此倾慕香夫人,一定会回来的,他回来难免要到流花酒肆来喝上一杯,那时候,他们立刻就会把他缉拿归案!

宫廷乐师的家人从官府里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便把乐师抬到了香夫人家的门口。他们做了一个足有三人高的木架子,上面铺上藤条,把宫廷乐师放上去。乐师已经烂成了泥,成了苍蝇和蛆虫的乐园,十几个口尖舌利的妇人被雇用了来,她们用棉花塞住鼻孔后对着香榭的大门高声叫骂。到了夜里,他们把尸体丢下,各自回家睡觉。

乐师儿媳妇的想法是,这种味道和谩骂会让香榭鸡犬不宁,香夫人不拿出一大笔钱来,这事儿没完。

不知道是谁,在第三天夜里,把宫廷乐师移送到了南原府官邸的门前。乐师散发出来的气味把整个南原府都熏臭了,苍蝇像块黑色的毛毡铺在担架上面。孩子们在半夜里惊醒过来,哭叫不休,吐个不停。与此同时,一个和瘟疫有关的流言行走在南原府的大街小巷中,巨大的恐慌笼罩了南原府。

死去的宫廷乐师和他活着的家人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全南原府的人都在数落他们的不是。香夫人得罪谁了呢?一个依仗着自己的美貌讨生活的女人,已经够可怜了,宫廷乐师还要编排那些故事中伤她。宫廷乐师的家人也是欺软怕硬,不敢找那个佩剑少年的麻烦,就去欺负弱女子,真够不要脸的。

宫廷乐师死得活该,死后曝尸在光天化日之下,烂成一团肉泥更是活该。现在连瘟疫都要流行了,真是作恶多端啊。宫廷乐师的家人在众怒之中变成了过街老鼠,根本不敢往尸体前面凑。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府的公差指使几个穷酒鬼,抬着担架,把尸体扔进了深山。

事隔几月,有人自山中归来,说是看到一副被蚂蚁蛀空的人骨架,风一吹,骨头咣啷咣啷响,好像宫廷乐师在说唱盘瑟俚似的。

两年以后,当时的南原府使大人调任回到汉城府,在司宪府充任一个闲职。在一次酒会上,男人们说起风流事,话题扯到了南原府的香夫人身上,前任南原府使提到了宫廷乐师被杀一案。

“宫廷乐师的侄子说的是真的吧?”有人问,“那天晚上,香夫人确实到过您的官邸吧?”

“是有人来过,但不是香夫人。来的是全州名伎金飘。”

“我知道金飘,”有人插话说,“据说她可以在盘子上面跳完一整支动动舞。”

“的确是个轻盈的女子,”前任南原府使的眼光一时有些迷乱,“像只画眉一样动人。”

“香夫人用艺伎而不是自己的美色来贿赂您吗?”

“金飘只是来告诉我曾经发生在流花酒肆里的事情,还有在宫廷乐师失踪的三天里,和香夫人在一起的人是谁。”

“这种伎俩,您当然不会相信的。”有人笑起来。

“相不相信,”有人反驳,“要看话怎么说了。”

男人们全都纵声大笑。

“金飘是怎么跟您说的,我倒也很想听听呢。”前任南原府使大人就寝时,夫人一边服侍着一边提起酒宴时的话题。

“她说什么,我都忘记了,反正也不值得一提。但是第二天早晨那个女人离去以后,我发现了那个抬她进府的箱子。”前任南原府使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前一天夜里,金飘就是坐在这个箱子里被抬进我的内室来的。当时我感到很奇怪,一个箱子用了四个年轻男人抬,怎么还把他们累得气喘吁吁的?而且,倘若金飘想掩人耳目,身上披一件斗篷就可以了呀,何必要大张旗鼓地支使别人抬她进来呢?”

“箱子里还有别的奥妙?”

“是箱子本身。”前任南原府使微笑着,“早晨天光大亮时,我发现那口箱子是纯金打制的。”

夫人怔住了。

“这个女人竟有如此心计!”她皱起了眉头,“那依您之见,她知道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要说有凶手,那也是老东西老糊涂了,自己找死。”前任南原府使嘬起嘴唇,轻轻地吹着茶叶,慢悠悠地说道,“在王宫待过几年就了不起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

夫人笑了,“不是说得了眼疾嘛,难怪这么不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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