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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东作品系列 絮叨
《絮叨》,著名评论家、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敬文东思想力作,以“絮叨”哲学言说方式入手,将哲学、科学及古汉语三种不同言语方式并置考量,进行追溯和分析:絮叨试图为文学发明、再造一种全新的现实,揭示寄托在絮叨中那种贴肤的、属于语言的羞涩。仿佛推开了一扇重新审视文学现实的窗,开辟出一种不为我们轻易所知的观察视角与探索路径。
ISBN: 9787559872166

出版时间:2024-09-01

定  价:56.00

作  者:敬文东 著

责  编:吴义红,刘晴
所属板块: 文学出版

图书分类: 文学理论

读者对象: 大众

上架建议: 文学/思想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字数: 130 (千字)

页数: 216
图书简介

絮叨,是一种支支吾吾,犹疑摇摆,并略带着些憋屈的言说方式。本书通过《絮叨的诞生》《絮叨作为非决断性的媒介》《作为媒介的絮叨和现代主义者》《絮叨要面对的》等篇章清晰地溯源,并将絮叨和神学语言、科学语言及中国古代汉语这三种不同言语方式并置考量,给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絮叨不仅不意味着含混不清,恰恰相反,在虚无主义时代,唯有絮叨最清晰。正如絮叨试图为文学发明再造一种全新的现实,作者也满怀善意地见到了寄托在絮叨中,那种贴肤的、属于语言的羞涩。

作者简介

敬文东,1968年出生,文学博士,中央民族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有《新诗学案》《李洱诗学问题》等学术专著,有《颓废主义者的春天》《梦境以北》等随笔、小说和诗集。曾获第二届唐弢文学研究奖(2013年)、第二届陈子昂诗歌批评家奖(2018年)、第四届当代中国文学优秀批评家奖等(2019年)。

图书目录

弁言,或从地球村时代说起/005

絮叨的诞生/017

简议絮叨被打开的方式/049

絮叨作为非决断性的媒介/055

作为媒介的絮叨和现代主义者/071

三种年轻的发声方式/091

絮叨要面对的/105

絮叨总是没完没了/121

絮叨与人格分裂/145

絮叨与羞涩/169

参考文献/185

后记/201

序言/前言/后记

无。

名家推荐

他尽力充分准备——这表现在他对各种理论资源,尤其是现代西学资源的广泛涉猎和梳理。他尽力周到谋略——这表现在他在笔下稳打稳扎,瞻前顾后,细心布局,重阵推进,哪怕在某些细节里死缠烂打也在所不辞。他当然还有乾坤独断一往无前的气概——这表现在他不吝赞许也不避挑剔,大胆学习也大胆怀疑,时时活跃着一个独立的大脑,与各种学术经典平等过招,从严对练。

——韩少功

敬文东以深厚的东西方诗学功底,打破东西方思维壁垒,贯通古老东方诗学与现代西方理论的信号桥梁。他广涉中外典籍,精准透辟,能够把诗人对诗歌写作的点滴,纵横交错出一座充满敬畏和深邃的语境森林。

——《星星》诗刊年度批评家颁奖词

编辑推荐

《絮叨》为著名评论家、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敬文东的一部跨学科思想专著。作者从研究现代文学表达方式的角度,将“絮叨”视为一种媒介,而荒谬与反讽正是借用它在现代社会中做出表达,从而更新了我们对“絮叨”抱有的观念。作者彷佛推开了一扇重新审视文学现实的窗,开辟出一种不为我们轻易所知的观察视角与探索路径。

精彩预览

简议絮叨被打开的方式

马歇尔·麦克卢汉的传播学理论,在汉语学界早已耳熟能详。作为一个貌似高深、抽象的著名命题,“媒介即讯息”(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在反讽时代的中国,似乎根本就无须注明出处。只因为它像所有作为“舶来品”(imported goods)的其他高深、抽象的命题那样,早就被高度地口头禅化了(Verbal Zenization)。[[[] 

任何一种外来的高深学说,总会和中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被口号化。依照反讽时代的基本原则和口吻(亦即A与?A同时并存、同时成真,还得互为前提,互为依据),某个高深的命题(亦即A)如果不被口头禅化,甚至不被庸俗化(亦即?A),反倒是一件令人难以理解、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媒介即讯息”更难懂的量子(quantum)概念最近几年在中国民间的遭遇或许很说明问题。它被高度庸俗化甚至商业化,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参阅央视财经频道:《“量子产品”是骗局!》,“上游新闻”https://www.cqcb.com/dyh/government/dyh3687/2021-08-26/4398751_pc.html,2022年6月6日14:37访问)。比如“哲学”一词,早在曾经高度文盲化的中国就被歇后语化了(参阅韩少功:《山南水北》,上海文艺出版社,2012年,第209页),事实上——而非理论上——一切知识界自以为高深的概念在中国早已弄成了“说法”,一个“说”起来可用的“法”子而已。

]] “媒介即讯息”的准确含义,被认为大体上是这样的:唯有媒介(the medium)自身,才配称真正重要、真正有意义的讯息(the message)。[[[] 

特伦斯·戈登(Terrence Gordon)在解释“媒介即讯息”时这样写道:理解媒介“不是理解新技术本身,而是理解新技术间的相互关系及其与旧技术的关系,尤其理解新技术与我们的关系——与我们的身体、感官和心理平衡的关系”(特伦斯·戈登:《特伦斯·戈登序》,麦克卢汉:《理解媒介》,前揭,第9页)。

]]马歇尔·麦克卢汉的论证思路,简直优雅和开门见山到了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程度:媒介最重大的作用,正在于它深度影响了人类的理解方式、全面塑造了人类的思考习惯、整体改造了人类的理解模式;对于人类社会而言,真正有意义、有价值的讯息,不应该是某个特定时代的特定媒体(比如电视)传播的特定内容(比如正在直播的欧洲足球冠军杯半决赛),更应该是这个时代使用的媒介的性质、被使用的媒介开创的可能性,以及该媒介带来的社会变革。总而言之:使用某种媒介的人与这种媒介结成的那种亲密关系,才最为致命,当然也最为重要——因为人的全部行为模式,自觉自愿并心悦诚服地被媒介高度管控了[[[] 

对此,马歇尔·麦克卢汉说的最为清楚,但也最为有趣:“从生理上说,人在正常使用技术的情况下,总是永远不断受到技术的修改。反过来,人又不断寻找新的方法去修改自己的技术。人仿佛成了机器世界的生殖器官,正如蜜蜂是植物界的生殖器官,使其生儿育女,不断衍化出新的形式一样……心理学里动机研究的功绩之一,是揭示出人与汽车的‘性关系’。” (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前揭,第63页)对此,本文作者也曾有过极为粗浅的心得(参阅敬文东:《嬗变的汉语与中国现代文学》,《芳草》2021年第2期)。

]];人必定会将自己托付、托管给自己或心仪或不那么心仪却又不得不心仪的媒介。因此,“媒介即讯息”意味着:喜欢史诗的是部落人,因为史诗和喜欢史诗的人结成的那种特殊关系,造就了部落人;喜欢好莱坞大片的是娱乐至死的欢乐人士,因为好莱坞大片和喜欢这种大片的人缔结的那种特殊关系,生产了高度敏感于快乐的欢乐人士。

罗兰·巴特很郑重地告诫说:“对语言的所有抛弃的行为都是一种死亡。”[[[] 

罗兰·巴特:《神话修辞术》,屠友祥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82页。

]]罗兰·巴特敢于这么说话的道理不外乎是:人是一种语言性的有机生命体,是符号化的动物。[[[] 

《圣经·约翰福音》第一章第一行这样说:“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 and the Word was with God, and the Word was God.)很显然,“道”非word莫属。

]] J.G.赫尔德(Johann Gottfried Herder)这样断言过:“语言是人的本质所在,人之成其为人,就因为他有语言。”赫尔德甚至还很大胆地猜测过:“当人还是动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语言。”[[[] 

J.G.赫尔德:《论语言的起源》,前揭,第26页、第5页。

]]对于向来以言语(parole)为自身活动之方式的语言(langue)[[[] 

薛施蔼(Albert Sechehaye)认为,“言语是语言的活动(functioning)”。罗曼·雅柯布森(Roman Jakobsson)评论说:“这一定义令人钦佩。”(参阅《雅柯布森文集》,钱军等译注,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7页)

]],麦克卢汉和很多思想家一样评价甚高,尽管语言是如何产生的至今还是一个令人不解的谜题[[[] 

陈嘉映提出过语言起源的另一种思路也许值得重视:即从信号到囫囵语再到语句,最后出现语言(参阅陈嘉映:《思远道:陈嘉映学术自选集》,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48—50页)。

]]。苏格拉底放言过:对语言的仇恨乃诸恶中之最恶者。[[[] 

参阅《柏拉图对话录》,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251页。

]]麦克卢汉也很早就如是断言过:语言是人类最早发明出来,以供人类使用的第一种媒介;古往今来,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借助语词把直接的感觉经验转换成有声的语言符号,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刻召唤和找回整个世界”[[[] 

参阅麦克卢汉:《理解媒介》,前揭,第77页。

]]。巫术作为一切人类艺术形式的总源头,也顶多不过是“借助语词”(当然还有语言化的歌、舞和原始音乐),将“整个世界”完整地“召唤和找回”而已矣[[[] 

参阅格罗塞(Ernst Grosse):《艺术的起源》,蔡慕晖译,商务印书馆,1987年,第200—217页。

]]。除了哑语,世上大概不会有任何一种语言居然是无声的、哑火的[[[] 

马克斯·皮卡德(Max Picard)说:“沉默产生语言,换言之,它是出于一种委任而存在的。也就是说,语言是由在它之前的沉默所认可了的,所正当化了的东西。”(马克斯·皮卡德:《沉默的世界》,李毅强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13年,第8页)但明眼人早就看出,马克斯·皮卡德所说的沉默并不意味着语言居然是无声的。他有更深的用意。此处对此不再赘言。

]];也不会有任何一种语言在色调上,竟然是灰蒙蒙的,而不是五彩缤纷的。艾·阿·瑞恰慈(Ivor Armstrong Richards)认为,“音节序列既是声音又是言语动作的形象”[[[] 

艾·阿·瑞恰慈:《文学批评原理》,杨自伍译,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0年,第125页。

]]。与仅仅依靠本能存活于世的其他生命样态迥乎其异,人类唯有凭靠有声的语言以及语言自身的活动(亦即言语,亦即parole),才能进行广泛、深刻、多层次直至最大体量的事情生产(thing production),以求改变整个自然—物理世界;而语言作为“每一种具体人类暴力最终的依靠”或培养基[[[] 

齐泽克(Slavoj ?i?ek):《暴力:六个侧面的反思》,唐健等译,中国法制出版社,2012年,第59页。

]],也才能深度改造甚或再造整个人类社会[[[] 

参阅王一平:《论反乌托邦文学的几个重大主题》,《求索》2012年第1期;参阅刁科梅:《扎米亚京文艺美学思想初探》,《俄罗斯文艺》2003年第6期;参阅郑永旺:《反乌托邦小说的根、人和魂——兼论俄罗斯反乌托邦小说》,《俄罗斯文艺》2010年第1期。

]]。这大概就是唯有人类拥有生活,其他生物——甚至高等生物如猿猴者——仅仅拥有生命的主要原因吧[[[] 

参阅陈胜前:《人之追问》,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年,第4页。

]]。任何一种语言发出的声音,都不可能是马克思很幽默地调侃过的那样,顶多是在幽默地震动着空气层。[[[] 

马克思是这样说的:“‘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注定要受到物质的‘纠缠’,物质在这里表现为震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言。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参阅《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18页)

]]米哈伊尔·巴赫金说得当然精辟:“语调是‘价值’发出的声音。”[[[] 

转引自卡特琳娜·克拉克、迈克尔·霍奎斯特:《米哈伊尔·巴赫金》,前揭,第17页。伊格尔顿(Terry Eagleton)提供的一个故事,可以为巴赫金做证。伊格尔顿这样写道:“传统的英国绅士厌恶令人苦恼的劳作,竟不愿正确地发音,因而有了贵族式含糊的发音和拖腔。”(特里·伊格尔顿:《理论之后》,商正译,商务印书馆,2009年,第8页)也就是说,如果考虑到拖腔和贵族式含混的发音,就能知道这样的发音传达的“价值”。

]]乔治·斯坦纳暗示过:蔑视和叹息就像语言一样,也应当是特定的世界观,是“对时间和世界的解读”[[[] 

乔治·斯坦纳:《乔治·斯坦纳回忆录:审视后的生命》,李根芳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111页。

]]。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讲得更加具体和客观:“诗歌的音响性只有通过意义的理解才能获得。”[[[] 

转引自张隆溪:《道与逻各斯——东西方文学阐释学》,冯川译,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137页。

]]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的观点更是一以贯之地既干净,又利索:“言词即行为。”[[[] 

维特根斯坦:《文化与价值》,冯·赖特(Von Wright)等编,许志强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02年,第83页。

]]对于任何一种语言来说,声音都绝非声音本身而已矣;事实上,声音显示出来的意义或价值,注定要深度参与到事情生产的整个过程当中[[[] 

参阅Austin, Truth, Philosophical Paper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0, p.100-121。

]],这仅仅是因为抑扬顿挫、平上去入的音响形象,才算得上语言最根本和最重要的属性之一[[[] 

参阅敬文东:《牲人盈天下:中国文化的精神分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20—23页。

]],决不可以被等闲视之,更不可以被诸如“内容决定形式”一类的高明学说所忽略、所忽悠。对此,露丝·韦津利(Ruth Wajnryb)女士有睿智的判断:“只要说出,事情就发生。把一个人打入地狱是如此容易,所以如此诱人,只需要一个经济实惠的音节,就大功告成。”[[[] 

露丝·韦津利:《脏话文化史》,颜韵译,文汇出版社,2008年,第144页。

]]韦津利女士的睿智之言意味着或暗示的无疑是:人类说话时使用的口吻、调性、语气或发声方式(speaking voice)[[[] 

参阅张枣:《张枣诗文集·诗论卷》,四川文艺出版社,2021年,第68页。]],不仅是最早被人类发明、掌握和运用自如的重要媒介,还一定有能力进行广泛、深刻、多层次直至最大体量的事情生产,以求深度甚或全方位改造这个世界;经由语言编织出来的哲学,绝非马克思很幽默地揶揄过的那样,仅仅负责向芸芸众生解释世界的长相为何,以及世界为何有如此这般的长相。依照“媒介即讯息”这个总原则和总纲领,某种特定的发声方式、调性、口吻和言说姿势,到底生产出了怎样的事情固然非常重要,但这种言说姿势、口吻、调性和发声方式对人类情感范式、思考习惯、理解模式、生存处境进行的深度塑造和更为深度的变革,无疑最为重要。这正是理解和观察絮叨的基础性方法论,也是絮叨被打开的有效方式,甚至还很有可能是最正确的方式。

俱往矣。对媒介实施如此这般看似离题的厚描法(thick description),以充任作为媒介的絮叨浓重出场的背景和过门,适可而止,但也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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