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村子里发生了离奇事件:联合国维和部队士兵接连神秘地爆炸失踪,除了阳具,没有留下任何尸首碎片。意大利人马西姆·里斯奉命前往调查。村长令“我”任翻译并协助调查。两人深入村庄,共同经历了各种奇幻的人、事和秘密;“我”亦难以自拔地陷入童年回忆,并在与父亲重逢后,知晓了不仅仅属于这个村庄、更是属于这个国度的难以弥缝的哀伤、不足为外人道的历史以及永恒等待的宿命。
故事结尾,爆炸之谜解开:原来是村长为吸引投资,故意人为爆破土地,伪装出矿产颇多的假象。计谋败露后,更多的秘密被揭示出来。
(莫)米亚·科托,莫桑比克作家,诺贝尔奖最有力竞争者之一。出版作品30多部,译成23种语言,长篇小说《梦游之地》入选“20世纪最伟大12部非洲小说”,2013年获葡语文学最高奖项卡蒙斯文学奖,与萨拉马戈同等殊荣;2014年获得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
第一章?一根掉落的硕大阳具
第二章?调查任务
第三章?一个长着鳞片的女人
第四章?故事讲述者的告白
第五章 时光丽娜的解释
第六章?行政长官的第一封信
第七章?饮料里的粉末
第八章?雄性的电风扇
第九章?昏厥
第十章?最初的爆炸
第十一章?第一个有罪者
第十二章?父亲在静止的河流前做梦
第十三章?傻男孩最后的傻事
第十四章?安多利尼奥的话
第十五章?罗望子树
第十六章?民族英雄的回归
第十七章?鳄鱼口中的鸟儿
第十八章?苏布里希奥手写的声音
第十九章?揭发
第二十章?先祖的陌生子孙
尾声?一片被土地吞噬的土地
米亚·科托在卡洛斯特·古本江基金会马里奥·安东尼奥奖颁发仪式上的讲话
是我,白纸黑字,用葡萄牙语写下了这些话。如今,我仍然能听到这些源自热血的声音,仿佛那份怀想,并非来自记忆,而是发源于躯体的最深处。这是作为一名目击者的代价。这些事件发生之时,我的身份是蒂赞加拉行政部门的翻译。我亲历了在此讲述的一切,听取供述,阅读证词。受良知驱策,我在纸上坦陈所有。我被指控撒谎,伪造谋杀案的证据。制造谎言这个罪名我不能接受。然而,只有尚未诞生的词语,才能叙述、描摹那所有的往事。此刻,为你们讲述一切,是我唯一的心愿。我迫切需要从这些回忆中解脱,就像杀人犯想要逃离受害者的躯壳。
那是战后的最初几年,人们本以为暴力会连绵不休,然而,与此相反,事实上似乎一切进展顺利。联合国维护和平进程的士兵已经进驻,带着军人惯有的骄横不逊。这帮可怜的家伙,自以为是边境线上的主人,可以奏出和谐之音。蓝盔部队,一切始于他们的到来。爆炸了。是的,这些士兵遭遇了不幸。简单说来,他们的身体开始爆炸。今天炸一个,明天又炸一个。累计共有五名遇难者。
现在,我要问:果真一切都炸掉了吗?这里缺少一个合适的动词。因为,在一场爆炸中,总会有一些物质残存下来。而在这些事件中,并无一星半点残骸留下。事实就是,原有的血肉之躯灰飞烟灭。这些维和士兵死去了吗?是被谋杀了吗?请踏入这字里行间,随着我来找寻答案吧。
署名:蒂赞加拉的翻译
“米亚·科托,首先是一位伟大的叙述者。在他所有的作品中,无论是观念性的还是虚构性的(短篇小说和小说),都以叙述为主。非洲作者通常会讲故事。在我们看来,不同的是,他的故事并不是单纯的案例!他的故事,从根本上说,是有深度的,就像作者所唤起的河流一样。它们把读者引向不可逃避的主观展开。如果不转向我们自己的存在,就没有办法读懂米亚·科托。读米亚·科托的时候,没有办法不想到我们的生活!顽固地我们的记忆跟着她的人物的记忆走。”
——安娜·玛丽亚·哈达德·巴普蒂斯塔
“了不起的……如果他最近的诺伊斯塔特奖有任何迹象表明,[科托]是一位我们......应该阅读的诺贝尔奖得主。”
——《国家邮报》
“米亚·科托,长期以来被认为是莫桑比克的主要作家之一,现在已被公认为葡萄牙语最伟大的在世作家之一……”
——菲利普·格雷厄姆,《百万人》
“米亚·科托正试图通过重振其语言来解除一种文化的殖民主义枷锁。作为葡萄牙散文大师,他希望一次一个字、一个句子、一个叙事来解除这一负担,在这一努力中,他几乎没有任何同行。”
——Robert Con Davis-Undiano,《今日世界文学》执行主任
小镇蒂赞加拉上的谋杀案,如何意外牵引出一部莫桑比克现代史的残酷寓言?一个民族的废墟,又如何始于普通小民的家中?非洲葡语文学的重大创获,在这里你将读到最魔幻又最真实的非洲
有一个地方,那儿的时间里没有黑夜,只有白昼。直到有一天,火烈鸟说:
——今天将是我的最后一次飞翔!
群鸟们事先不知道消息,都沮丧地低垂着头。它们感到伤心,却没有哭泣。鸟类的悲伤不会直接化为泪水,据说鸟类的泪水聚集在一起,变成了还没有落下的雨。
听到火烈鸟的决定,所有的鸟儿们都聚集到了一处。它们要开一个会来讨论这件事。火烈鸟还没有到,会场已然是一片啁啁啾啾。你相信这些话吗?信不信都可以。总之,所有的鸟都在叽叽喳喳:
——但是它要飞到哪里啊?
——去一个没有任何地方的地方。
最后,火烈鸟飞来了,它解释说——世间原本有两个天空,这里一个,可以任凭鸟类展翅翱翔;另外一个,有着星星的那片天空,是飞不过去的。它想飞越那道天堑。
——为什么要飞往那段没有归途的旅程呢?
火烈鸟轻描淡写:
——嗯,那是比较远,但并非遥不可及。
然后,它飞入繁茂的杧果树丛里,迟迟没有再现身,直到其他鸟儿的耐心快消失殆尽。它们聚集在沼泽地的边上等着。待到火烈鸟出现,所有的鸟儿都向它行着注目礼,仿佛直到那一刻,才刚刚发现它的出尘之美。它仪态高贵,看上去高大俊美。其他的鸟儿排成了行,和它道别。有一只小鸟还在央求它改变心意。
——拜托,不要去啊!
——我必须去!
一只鸵鸟加入了对话:
——瞧瞧我吧,从来也没有飞起来过,我背着一对翅膀,就像负载着思念。不过,我踩着地也很幸福。
——我做不到,我过够了被束缚在一个身体里的日子。
它接着说,它想去往一个没有阴影,也没有地图的地方。那里只有光明,昼与夜已经没有区别,于是也就没有了白昼。在那个世界里,它将安眠,像一片沙漠那样沉睡,忘记自己会飞翔,也抛掉降落在地面上的技巧。
——我再也不想降落了,只想栖息。
它抬头望去。天幕低垂,无边无垠。那天空的蓝似一泓碧水,映照在鸟儿们的眼中。
火烈鸟起飞了,如一道彩虹,又似离弦之箭。它开启了命定的飞翔,优雅、轻盈,摆脱了重负。就这样,它飞走了。可以这样说,那身姿像是天空展现的脊梁,而前方的云朵,就是它的灵魂。也可以这样说,是光本身在飞翔。随着火烈鸟双翅上下扇动,透明的天空一页页合上。它又用力拍打了一下羽翼,刹那之间,地平线发出红彤彤的光芒,大气层的湛蓝变幻为深色调,一片姹紫嫣红。天空像着了一场大火。就这样,鸟儿们首次见到了夕阳西下。当火烈鸟飞出天际,第一个夜晚降临在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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