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角是20世纪最后二十年影响颇巨的诗人。《流年清澈》是作者近年致力写作的一本个人诗学随笔集。该随笔集从心灵出发,谈乡野,谈足球,谈读书,反思人生,视角独特,思想新颖,文字灵动素朴、浑厚飘逸,有着极强的原创性和启示性。许多篇章已在《青年文学》连载并在公开出版物上获重点推介,并被收入年度散文选。
蓝角,诗人,作家。1964年出生于安徽省和县,1988年毕业于安徽大学。已出版诗集《针尖上的舞娘》《狂欢之雪》等。
第一辑旁骛者
diyiji pang wu zhe
有限度的真实/3
味道之于草莓/5
身份之谜/6
绕开那张脸/7
桃花,或致我的好名声/8
死,即勋章/9
春秋记忆/11
方向/24
不在天涯,在钥匙/25
气质/26
变调的嗓音/27
飞翔/28
梦想是什么/29
失踪者/13
表情/14
沉默之胃/15
重复的蚂蚁让他心跳/17
异质之美/18
说,抑或不说/19
山水诗/21
悬崖无阻挡/22
简单/23
完整的盒子/30
有一种声音/31
叫声,总与己相悖/32
模糊/33
什么样的山水/35
温情里的刀光剑影/36
Anything Goes/37
蜈蚣的阶段性/38
真话/39
池塘里的童年/41
鬼话/43
人类心灵/44
肮脏的比喻/45
总相关联/46
在路上/47
一朵茉莉的颠覆/48
天堂里的鸟/49
脱皮及其他/50
填补者/52
蚂蚁的隐情/55
我们的世界/56
挖掘机/57
它能,所以它不能/58
我宁愿相信鸡毛蒜皮/59
明天,我是哪一只狗/60
交谈/61
另度空间/62
陌生的列车/63
问答/64
恍惚/65
酒的脸谱/66
第二辑花非花
dierji hua fei hua
证明的法则/67
灾难史/68
必然遭遇/69
键盘的召唤/71
真相/73
我本狰狞/74
力量/76
一个人有几个天堂/77
终结者/79
场景/80
壶说/81
现代主义/82
探险家的墓室/83
无脸色/84
官亭路/85
没有开幕式,只有朱哲琴/86
废墟上的民族/87
道德感/88
梦/89
原创性/90
凌乱的物件/91
飞翔的米粒/92
称之为一切/93
非鬼即怪/94
春天的味道/95
桃花劫/96
局势/97
画皮记/98
怜悯的私心/99
disanji fu shi hui
第三辑浮世绘
被寓言的生活/103
断臂,肯定有山/105
五十块不会申冤/106
大师/108
癖好/110
精灵之家/112
趣味/114
庆庆的悲伤/115
琴师的偶然性/116
无技可炫/117
胡子是个问题/118
俗事/120
牛群之“牛”/122
他/124
上海,上海/126
一个男人/128
姿态/129
嗜好/131
我不是黄蓉/132
倾斜的真理和欢喜之核/134
罗纳尔多的悲剧和我们怎么了/137
英雄,没有名字/139
不拿中国队说事/140
面孔/142
重新发现/144
你不在场,他在/146
disiji shi dong xi
第四辑诗东西
语言的河流/149
一根烟里的诗学/150
过道上的声音/152
辨认海子/153
哀诗必胜/154
季节,改变着诗歌/155
有难度的写作和
我们的家常话/156
十年之间或诗歌的奴性/158
拆违/160
有关窗子/161
我是农民/163
这也是小安,那也是小安/164
诗的肌理/166
我看见那种明亮的生活/167
我们的镣铐或与虚坻书/168
一个人的姿态/170
偏执的希尼/172
王佳芝们的后事和诗的凶悍/173
刀子的命运/175
被句子叫醒/176
预感/177
出生地/181
田野/184
魂/186
果园/188
老房子/190
鸟事/192
味道/194
光棍的是非/196
春兰和秋生/198
蚕豆花儿开/200
老歪子/202
孩子王/204
革命/206
红垂柳/208
五老/211
村里的庐剧/213
赶花的人/215
死,即棺木/217
第五辑村庄志
diwuji cun zhuang zhi
美人/219
为什么读书/221
亲事/223
老工人/225
文脉/227
老外婆/229
diliuji wei yu lu
第六辑
微语录
附录
答诗生活网站问/247
蓝角简论/254
蓝角简历(1964—)/
作为诗人的蓝角,在新诗创作方面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收获了许多赞誉。近年来,作者尝试将诗和散文的优点结合在一起,进行诗学随笔的创作,多年收获颇丰,许多篇章影响广泛,今集结成册,为读者奉上了文学盛宴。
我会长出一朵桃花来。我天天梦见自己会长出一朵桃花来。桃花开了,像疯了一样。我在春天第一次学会抚摩着自己,并且学会了爱惜自己: 我的脸是桃花,我的眼睛是桃花,我的血型是桃花,我流出的汗水是桃花,甚至,我吐出的痰也是桃花。
我是桃花了,我就得像个桃花的样子。桃花什么样子?我才不管呢。就是管,我也会模棱两可、莫衷一是。我嘟着粉红的嘴,我轻巧地和春风一起舞蹈,我吱吱呀呀,慢慢变得光滑,越来越光滑。那么多喜欢在春天踏青的人围着我,赞美着我,为我拍照,偷我回家,把我放在屋子最显眼的位置,吆喝着别人快来欣赏:“看,桃花开了,桃花开得多美啊。”
我就真是桃花了。我必须忘记我的前世,忘记我在粪土里度过的日子;我必须屠杀我在雪里疼痛的花蕾和在黎明前流下的滚烫泪水;我必须一丝不苟地规矩起来,像桃花一样的笑脸盛开。我不会发出尖叫,更不会撕心裂肺地呻吟。我就是今天的样子,我永远是今天的样子,我再没有别的样子了。
呵,我是桃花。没有人知道我在夜里彻骨的腐烂。——只有腐烂,才让我更加明亮和真实。
——桃花,或致我的好名声
没有哪一支队伍会像意大利队那样去注重攻守平衡,没有意大利的世界杯,就像一首交响乐失去了最华丽的段落。因为这样,我不会刻意去想意大利的某一个人,他们和我说了他,他,还有他,但我总是记不住,意大利是意志和团结的象征,它永远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让我惊奇的是,这么多光辉灿烂的人,一旦跑到了一起,竟然能够表现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一致性。我想,只有世界杯才能让我们看见另一个让人陌生的意大利。
当然,这可能是一个谜,也可能是一个永恒的奇迹。
而我更多的时候不会在意伟大的意大利。我喜欢足球,最主要的理由是: 我总能看见不一样的面孔。这些面孔不停地变幻,散发着不同的光芒。他往往是一个人,却让全部的比赛充满了趣味和幻想,可以说,是一个人创造着世界杯的历史,只能是一个人。
我就会在看球的时候,非常想见到黄河东流的伊基塔。
关于他,我记忆中有这么几件事。1995年,伊基塔代表哥伦比亚国家队参加了同英格兰队的一场友谊赛,他用一个惊天动地的动作纵身跃起,用脚跟将英格兰队的射门从球门线上勾了出来。他夸张的动作和在比赛中以守门员的身份“客串”前锋的离奇的行为让足坛目瞪口呆;1990年世界杯上,伊基塔在本队的后场“玩火”,被喀麦隆队的米拉断球成功、射门得分,哥伦比亚队也因此被淘汰出局;2002年,他在效力于哥伦比亚的俱乐部队时,因为吸食可卡因,被哥伦比亚足协禁赛六场。在此之前,他还因为不按时参加球队的训练被主教练“搁置”在“冷板凳”上长达一年;他在效力厄瓜多尔奥古斯足球俱乐部时,因两年内第二次被查出吸食可卡因而重新丢掉“饭碗”,被厄瓜多尔足协毫不留情地解雇。
这位哥伦比亚的传奇门将哪里是在玩球?
实际上又有多少的球值得他去玩?
一个人的锋芒,不是恒星,是刺目的光焰,是骤然而起的烈火,是今天,根本就不需要一成不变的明天。
——面孔
诗人举起了手中的刀子: 离刀子不远的地方,是小说家光秃的智慧的脑袋。剩余的时间立刻变得微妙——刀子什么时候落下来,刀子会落在小说家的什么部位。还有另外的可能,这把我们期待已久的刀子到底能不能真的落下来。
我想这个当口,最富有思绪的莫过于正在戏剧场景里的诗人和小说家了。诗人柔软,但她面对的是一个必须让她置于死地方才痛快的亢奋的头颅;小说家强悍,他却不得不对抗着刀子冰冷的眼神与四周咝咝作响的躁动。一切退到了幕后,一把刀子,一个诗人,一个小说家,现在只看你们的了。
刀子在空中僵持了一分钟。刀子最终还是没有落在它应该落下的地方。一场戏剧在接近高潮的部位突然出现了故障。围看者不忿了:“砍呀,你快点砍呀!”
但诗人在一瞬间用温暖的目光告诉我们,这,只是在演戏。
小说家还是有点劫后余生的痛快。他不停地说:“真的,我很怕,我真担心这把刀子会毫不犹豫劈下来。”
刀子似乎总是用来惩罚罪恶的。可关键时刻,它落在一个诗人的手上,其用处立马有了更改。设想一下,这把刀如果放在一个人生命中不容取舍的生死一线,我想恐怕就不会这么胆怯与温情。
所以,我在想,真正的刀子,也会有被愚弄的时候。
——刀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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